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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静】疗妒汤

过了解禁期发出来,一篇裴东来和静儿的婚后生活,灵感来自红楼梦    
 

极好的秋梨一个,去皮切块,二钱冰糖,一钱陈皮,水三碗,梨熟为度,日服一盅。    
夏日炎炎,管家正在厨房里,拿着张单子下厨。    
裴东来平时勤勤恳恳克己为公,忙起来数日不着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成亲之后才稍稍收敛,饮食服饰一应杂事都交给管家处理,平生就不知柴米油盐四字怎么写,而静儿在宫中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琐事都有专人伺候。这两人成亲之后,厨下之事也一直是由管家负责,两个人都不是要求太高的人,对于日常饮食很少过问。    
可今天裴东来居然拿了张食谱回来!    
还催着管家按着食谱赶快做出来!    
饶是管家跟随裴东来多年见多识广,也差点冲出去抬头看看今天的日头到底向着哪边。    
裴东来一向来去如风,匆匆回了趟家就又不见了踪影,今日静儿也出门散心去了,只有管家一人独自面对那张食谱,说是食谱,怎么看都是最平常不过的冰糖雪梨汤而已。        

裴东来在大理寺。    
他此时面对的,不是刀光剑影,而是厚厚的文书卷宗。   大理寺中多能吏,但那些对案头工作驾轻就熟的官员,大多身手平平。而又有几个出生入死毫无畏惧的武官,出京办案三日,回来的报告倒是要憋上三日半,像裴东来这般文武皆擅的,自然是能者多劳。几个同僚相约去看谐戏,据说是外地新来的班子,也问过裴东来要不要同去,自然是被他回绝了,独自工作到快宵禁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中,还能闻到冰糖雪梨的甜香,迎接上来的却是管家。    
“夫人呢?”    
“夫人已经休息了,说今天出门看谐戏,回来有些乏。”  “汤喝了吗?”
“喝了。”管家想了想才说:“只是夫人看起来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    
裴东来心中疑惑,迈进屋里,静儿背对着他睡下,他伸手扳静儿肩头,毫无悬念的被甩开了。裴东来碰了一鼻子无名灰,只好洗漱了挨着静儿睡下,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堂堂大理寺少卿经过深思熟虑,虽然没有得出结果,但夫人生气就是自己不对这条金科玉律总是不会错的。老婆生气怎么办?哄呗!    
经过一早上的忙前忙后,裴东来终于哄的静儿面色稍霁,但当早饭后裴东来将冰糖雪梨羹亲手端到静儿面前时,静儿一张俏脸顿时又笼上了三九霜:“这是做什么的?”    
裴东来被质问的一愣,被静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盯,实话就溜出了嘴:“找人要的食疗方子,说是……静儿?”只见静儿端起那盅汤,以拼酒的气势一饮而尽又咬牙切齿的嚼那梨吃,吃完还朝他亮了亮碗底,“吃完了。”说着露齿一笑,笑的裴东来生生打了个寒战,有道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前提是这花不是传闻中关外某地的食人花。    
“静儿?”    
“时间不早了,你该出门了。”    
“等等我的官服……”    
“在这里,伞在门口自己拿。”    
“等……静……”砰地一声关门声把裴东来没说完的话生生夹断,被静儿硬是推出门外的裴东来望着把自己关在门外的自家大门,难得的愣了好久。    
满腹疑惑的裴东来刚到大理寺门前,就看平时的练武场上摆着些竹竿木板,几个人正忙碌的搭着什么。   
“这做什么?”   
其中一个人连忙施礼,“这位老爷,小的们是长兴班的,有一位老爷说让我们来这里演戏,请各位老爷听,这不正在搭棚子吗。”    
“在大理寺……”裴东来刚想说在大理寺喧哗成何体统,眼睛扫到旁边墙上贴的一张纸,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那人还以为他是在问地方,堆着笑连连作揖:“对,就是在这,一会开了台,还请这位爷多多关照,多多关照。”说着又去忙自己的了。    
裴东来站在原地,看着墙上贴的告示:《丰富官员文化生活,推动本朝文化发展》(千万别信!),陛下发下来的,仔细一看,裱糊痕迹尚新,明显是刚贴的。 裴东来当然知道这是几个同僚拉大旗做虎皮,借着皇帝的名义耍滑头,但这大旗拉的他还真没法说出半个不字,能说也不敢。   
长兴班便是近日新进京的那个班子,一开始先是几个弄丸玩剑的,后又上来了一个胡人,吞刀吐火,引得观众一片叫好,裴东来隔着窗户看了几眼,他办公的位置高,有人群围着也能看清,并不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有人上来请他下去看,说是哪怕他不喜欢看,也可以回家讲给夫人听。这话说的裴东来倒有点心动,转念一想,静儿生长在皇宫中,什么新奇把戏没有看见过,自己想要用这些逗她开心,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来请他的是班中一个小班头,最会察言观色,见裴东来面色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这位爷有所不知,我们班子里还有几个会说新鲜事的,保准都是京里篾片儿没说过的,就算您老看不上我们这些技艺,听几个笑话回去,也好逗夫人开心不是?”   
这句话,说动了裴东来。   

那长兴班众人所说,果然都是些新奇笑料,此时,台上正站着两人,一个是青年公子打扮,另一个却是个道士。那青年公子道:“我问你,可有贴女人的妒病方子没有?”   
道士笑道:“这可罢了。不但说没有方子,就是听也没有听见过。”想了想又忙道:“贴妒的膏药没听过,倒有一种汤药或者可医,只是慢些儿,不能立竿见影的效验。”   
青年公子奇道:“什么汤药,怎么吃法?”    “这叫做‘疗妒汤’:用极好的秋梨一个,二钱冰糖,一钱陈皮,水三碗,梨熟为度,每日清早吃这么一个梨,吃来吃去就好了。”   
冰糖?秋梨?听到这里,裴东来心下一动。   
青年公子道:“这也不值什么,只怕未必见效。”   
道士拈须微笑,“一剂不效吃十剂,今日没效明日再吃,今年不效吃到明年。横竖这三味药都是润肺开胃不伤人的,甜丝丝的,又止咳嗽,又好吃。吃过一百岁,人横竖是要死的,死了还妒什么!那时就见效了。”两人边说边演,说的有趣,演的滑稽,逗得听者嘻笑不停,听在裴东来耳中,却如雷鸣。    
管家说:静儿出门看谐戏了;静儿莫名的不高兴;那两个人说:秋梨冰糖熬的疗妒汤……一切豁然开朗,裴东来竟有些哭笑不得,他站起身。   
“裴兄怎么了?”   
“先回家陪夫人了。”   
“哦……好,裴兄慢走。”   

当夜,裴家夫人端坐床边,其夫亲手端着个白瓷盅奉上。    
“静儿。”裴东来面色坦然,“前几日我入宫,陛下说你虽然没娇惯养着,但也是在宫中长大,饮食调养自有一套方法,离宫之后没机会调理,怕你不适应,特地让御医将宫中的调理食方简化了一下给我。”见静儿面露疑惑,裴东来脸上更加一派正直,“冰糖与梨同煮,加陈皮,润肺开胃,夏天吃有好处,还请夫人慢用,绝无他意。”    
“裴东来你……原来是陛下……”静儿脸上微有红晕。    
“三教九流中,多有人妄言妄语,扰乱视听,无需理会。聪慧如裴家夫人,自然不会听信于市井胡言对吧。”裴东来的神情如同在朝进谏,一脸正经。              “对……”    
“真不愧是裴家夫人,天资聪慧从善如流,来,把汤喝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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