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

关注日lof评论聊天做什么都可以

总角【二】

久久的一更。

  这天之后,爱德在法律上成了d.d的养子,搬离了孤儿院,不过两人似乎是心照不宣一般,从未以父子相称。d.d接受爱德直呼其名的行为,而在将爱德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时,则会说一句:“这是约定要超越我的孩子。”
  爱德离开了福利院,d.d作为世界冠军,他很忙,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世界各地奔波,六岁的爱德显然不能跟着他,如之前所说,爱德搬回了原来的公寓,d.d则聘请了保姆照顾爱德平时的生活。搬回来安顿好之后,d.d刚出门不久,爱德就把斋王兄妹带回了自己家。
  “斋王,美寿知!”年幼的爱德拉着一个半大团子,半大团子还拉着一个小小团子,推开了门,“以后你们就可以住在这里啦!”爱德一边说着,一边帮忙把两个人的旧旅行箱往屋里拉,完全没注意到保姆看到屋里进来两个衣衫半旧的流浪儿时的目光。
  斋王琢磨很忙,就算是答应了爱德住在他家里,每天也会带着美寿知在外面占卜挣钱,一出去就是一天,晚上才回来休息,饭都不常在爱德家里吃。睡在哪里的问题,也产生过争论,爱德父亲的房间在他离世之后就撤了床再没人住,保姆住客房,只留下了爱德的房间,三个团子为了一单人床一沙发如何分配差点吵成一团。爱德提出让美寿知去睡床,自己和斋王挤沙发,被毫不犹豫否决,这毕竟是爱德的家。而斋王也做不出自己和爱德睡床,把妹妹赶去睡沙发的事,当他提出爱德睡床美寿知睡沙发自己去打地铺时,遭到了两个团子的一致反对。最后是最小的美寿知提出让爱德还是睡自己的床,兄妹两个一同睡在沙发,这个有所妥协的方法得到了爱德的认同,两票对一票,两个团子合力把想打地铺的斋王琢磨按回了沙发上,毕竟还都是幼童,完全睡的下。
  斋王琢磨大部分时候在外面工作,难得不出去的时候,则会帮忙照顾爱德,打理家务,以爱德的眼光来看,斋王对他的照顾比保姆要尽心得多,虽然d.d给保姆的待遇优厚,但保姆对他的态度也只是需要好好对待的服务对象而已。一次,当爱德习惯性的伸手拿卡包却发现卡包的搭扣垂在一边针脚外露摇摇欲坠时,直接呆住了,回到家里就忍不住拿着卡包大哭出来,顿时满座皆惊,连美寿知都来帮爱德擦眼泪,几个人哄了好久才让爱德停下哭声。
  第二天爱德收到了两个卡包,一个是保姆买来的,最近电视上还在做广告的某决斗明星同款,看起来就价格不菲;另一个……其实就是爱德坏掉的旧卡包,不过原本崩了线的搭扣被重新细密的缝过,完全看不出昨天的破损,其他陈旧的伤痕也被小心处理过,修复的技术好的让人有些惊奇。
  “那个卡包是爱德父亲送的吧,就这么坏了很可惜。”当被爱德问起的时候,斋王琢磨这么回答,“原来我一个人带着美寿知,什么都要会,针线只是最基本的。”
  最终,爱德换上了新买的卡包,旧卡包则被小心的保存在了柜子里。
  在那段时间里,爱德过的非常开心,年幼的爱德还只是无忧无虑的幼鸟,沉浸在重新获得家庭,身边好友相伴的生活中,完全没注意到保姆看斋王兄妹时厌恶的眼神,身边暗流涌动,爱德却一无所知。

  等到爱德知道保姆和身边好友的冲突,已经是d.d回来时候。虽然不以父子相称,但爱德已经视d.d为最敬爱的人,雀跃着在门口等待d.d归来,唯一遗憾的是斋王带着美寿知一早就出门了,还嘱咐了晚上也会很晚回来,不吃饭。
  d.d的归来,带回来的礼物,以及和爱德一下午的决斗,都让爱德非常开心,开心的都忘了向d.d说有关斋王的事,他根本没有想到,保姆在晚餐之后,狠狠的,向d.d告了斋王兄妹一状。
  在保姆看来,爱德和d.d大概就是忙碌的父亲和独子,无暇照顾孩子才重金请了保姆,决定权还是在父亲手里的。那爱德把莫名其妙的野孩子带回家,无疑是要向金主仔细汇报的大事。
  爱德呆愣在那里,听保姆诉说斋王兄妹的种种不是:脏乎乎的流浪儿;早出晚归一定是和乱七八糟的人鬼混;经常和爱德没大没小的胡闹;说不定是两个来骗钱的小骗子等等,脑子里乱成一片,许多以前从未想过的事都涌进脑中,脑子嗡嗡直响。他想辩解,想说在福利院时斋王琢磨对他的种种鼓励安慰,想告诉d.d斋王兄妹不是保姆所说的那样,但嗓子发梗什么也说不出来,努力了半天,只有眼泪流了下来,保姆的话如同一把把小刀,刺的小爱德心口生疼,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拍上了爱德的肩膀,把他从这份痛苦中拯救出来:“爱德,让我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她说的是真的吗?”d.d蹲下来看着爱德。
  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爱德拼命摇头,紧紧抱住d.d,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努力为斋王辩解,告诉d.d斋王曾经帮助过他的那些事,说的颠三倒四,也不知d.d有没有听懂,爱德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一紧张时就语无伦次的唇舌。多年之后的著名决斗者爱德菲尼克斯,不仅闻名于D.HERO的强大,也以紧张决斗中的强大言语心理攻势受人推崇,这份语言的力量,便始于此时的一点不甘,那是后话。此时的小爱德,只能想到他那个研习卜术,最擅言辞的当事人朋友,“要问斋王自己才行……d.d不要只听她的……”
  “好,那我们就等你的朋友们回来好了,我也想见见爱德的朋友。”

  斋王兄妹并没有让d.d等太久,门铃响起时,爱德几乎是一跃而起跑过去开门,背对着d.d,拼命向斋王使眼色,恨不得能和斋王心灵相通告诉他即将要发生什么,也不知斋王琢磨看懂了没有,他弯腰抱了抱爱德,拉着美寿知进了屋。
  今天斋王琢磨没有穿他工作时的衣服,他和美寿知都穿着平时的半旧衣服,虽然旧了些,但都干净整齐,和保姆口中脏兮兮的流浪儿相差甚远。而斋王神情中的诚挚和美寿知的无邪,也一般印象里和鬼头鬼脑的小骗子并不相符,d.d的眼神中就带了些疑惑。而当斋王琢磨听说了保姆对他们两个的指控时,他要求和d.d单独谈谈。
  爱德至今不知道斋王和d.d在屋里谈了什么,只知道在对谈之后,d.d辞掉了全天照顾他的保姆,而斋王兄妹则留了下来,继续和爱德住在一起。

  这样,当d.d再度离开家去比赛之后,就彻底成了小鬼当家。原本为了躲避保姆不善的眼光,斋王兄妹总是早出晚归很少露面,如今家中只有爱德,三个人才得以像家人一样相处。
  床位的问题再度被提上日程,这次美寿知占了客房,想去沙发的斋王琢磨被爱德毫不犹豫拉到了自己的床上,幼鸟团子环住斋王的腰整个埋在怀里,睡得安逸。斋王琢磨也是这时才知道爱德是会做噩梦的,亲眼目睹父亲的死,给这个孩子带来了难以泯灭的恐惧不安,看着爱德安心的在自己身边熟睡,斋王彻底放弃了去睡沙发的念头。
  辞退照顾爱德的保姆之后,家里只有定时来打扫房间的人,做饭就只能自力更生。斋王琢磨做饭的手艺好的不像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作为一个在美国的日本人,更是用和食让爱德赞不绝口,据他说是漂泊异乡独自带美寿知练出来的,爱德吃的两眼放光,疑惑于父亲也是独自在异乡抚养他,但却练不出这么好的厨艺。斋王噎了一下,想想爱德的国籍,还是没忍心告诉他厨艺和决斗一样,除了努力,也是要靠天赋的。
  d.d在与斋王琢磨的谈话之后,不仅同意斋王兄妹留下来,还让这两个半黑户的孩子得到了合法的身份,到了学龄的美寿知得以和爱德一起去学校读书,不过去上学的也只有美寿知一人,此时的斋王琢磨已经十一岁,虽然能读写英日双语,但从未去过学校学习,只是从箱子底下拿出积蓄为美寿知交了学费。
  爱德曾一再邀请斋王琢磨也回到学校学习,都被婉拒了,紫色眼睛的大孩子将年幼的爱德抱在膝盖上,蹭蹭他银色的发丝:“谢谢爱德,但学校的教育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这个社会才是我真正该去的学校。”
  “可是我是要为斋王撑伞的……”
  “你已经在保护我了啊。”斋王琢磨笑了起来,“有了爱德,我和美寿知现在有住的地方,不用露宿街头,忍饥挨饿,不用怕美寿知被人欺负,我们还有了身份,美寿知可以上学了,爱德已经为我们撑起了一把可以遮风挡雨的大伞了。”
  “是吗……”爱德有一瞬迷茫,随即眼神又坚定起来:“不对不对。”他从斋王腿上跳下来,神情认真:“斋王说的不对,当初如果没有斋王帮了我那么多,我可能就等不到d.d来收养我,现在我只是在回报斋王而已,不算数的!”
  “哦?”斋王琢磨没想到爱德会这么说,愣住了。
  “我想过了,如果以后斋王你遇到很大很大的困难,大家都不敢帮你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相信你。斋王已经很厉害了,我以后一定也会成为很厉害的人,为斋王撑起一把好大好大的伞!”
  斋王琢磨一向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被动摇了,他撩开爱德的额发,在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那爱德可要好好努力了。”

  爱德的天赋不仅体现在决斗上,美寿知是那种聪明又懂事,因此成绩不错的类型,爱德则是不折不扣的天才,更何况,这个天才从来不缺拼命一般的努力。入学半年之后,d.d赶回来为爱德办理跳级手续时,爱德向他提出了进行正式决斗训练的要求。
  体验正式决斗训练那天,根据规定,正式的决斗需要佩戴决斗盘进行,七岁的孩子就来参加决斗训练,实在是闻所未闻,训练馆负责人拿出的最小号决斗盘对爱德来说都大了些,在d.d帮助下好不容易戴牢决斗盘的小爱德努力对抗着左臂上多出的重量,摇摇晃晃走到训练场地。艰难戴着决斗盘的可爱幼童,再加上对面站着的世界冠军d.d,一下就吸引了好多目光。小爱德一憋劲抬平决斗盘,想像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大喊一声决斗,结果一开口,就泄了力气,再撑不住决斗盘。小爱德重心不稳,被决斗盘坠的直接扑倒在地上,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气球漏气的声音。
  站在对面准备做对手的d.d和场边观战的斋王琢磨几乎同时跑过来扶起了爱德,d.d把爱德扶起来以后强忍着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失态,在一片善意的笑声中,斋王琢磨居然没笑,但不断抽动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斋王你想笑就笑吧……”美寿知都笑到坐在地上了,谁信你你不想笑。
  听了爱德的话,斋王琢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因为人生因遇一向有些阴郁的少年此时难得大笑出来:“爱德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没事……”伤得最重的是自尊心。
  不过能看到斋王笑得这么开心,好像也没那么郁闷了。小爱德想。

评论(2)

热度(11)